真正的黑暗,永远都隐藏在世人看不见的角落。
原罪之地,大陆的最北方。
这里没有秩序,没有人性。
凶兽横行,古老的植株遮蔽了天日。
在这里,只有一种颜色——绝望的黑!
浮世之国的法律中从来没有死刑,对于那些罪该万死的罪人,他们从来都采用一种方法——流放。
流放到令人绝望地原罪之地。
实际上,在踏入这片禁忌的土地的那一刻,罪人就已经死了。
无法再次死去,就像是一句老话说的——你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。
似乎有一股可怕地力量,剥夺了你生的权利,同时也剥夺了你死的权利。
如果你不幸被饥饿的凶兽撕成了碎片,那么恭喜——你已经获得了全新的行动模式,对!就是用飘的!
两千年前,一只心如死灰地魔兽误入了这里。
原罪之地因此迎来了一次历史性的变革。
(“真是令狼作呕的气味!”)
“从未见过的新面孔呢!浮世之国现在仁慈得连魔兽都不杀掉了吗?”
(“为什么已经走了这么远!还能听见那讨厌的名字!信不信我生吞了你!”)
“咦?自己闯进来的吗?天底下居然还有这么愣头青的魔兽!在我印象里就连外面的蚂蚁都是绕着这地方走的!”
(“要是在以前,敢这么对我说话的人类都已经连渣都不剩了!”)
“好了好了别生气!我这不是好不容易见到有趣的生面孔,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吗!话说自从被扔到这鬼地方,好久没有能这么放松了。每天除了杀戮,就是跑路!对了,在这里虽然不会死,但是疼痛感却是百倍的哦!你可别千万因为好奇而去尝试某些作死的举动!”
(“疼痛?我已经经历过这世上最痛的事了!就算现在一根根地拔掉我身上的狼毛,我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——啊痛死啦!混蛋人类!想被我咬死吗!”)
“我就说了不要作死嘛!你还非要用那种让人跃跃欲试的说法!”
(“哼!我只是被突然吓了跳,这点疼痛根本就算不了什么——人类!警告你别过来啊!这个地方真是糟透了!我要离开了!再见混蛋人类!”)
(“虽然不想扫你的兴,但是很遗憾,从来没有人能离开这片原罪之地——就算是强大的魔兽也不例外!所以狼兄,你的毛看起来很柔顺的样子,不如给我拔下来一点做件狼毛大衣吧!”)
......
“我说狼兄,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强的魔兽!要不咱俩商量商量一起统一这原罪之地吧!实话告诉你,这地方一点也不比浮世之国要小!就是有点脏,有点乱,有点黑而已!”
(“我对于打着我狼毛注意的人类的提议没有一点兴趣!快点滚!不要烦我!”)
“等我们把这片土地上所有的不稳定因素都消灭干净,也建立一个国家怎么样!这么多年从浮世之国流放过来的罪人可不算少!稍微努力一下还能变得更多!至于国家的名字嘛......干脆就叫沉世之国!哈哈我真是个天才!”
(“我要睡觉了!给我滚远点!”)
“等沉世之国建立之后,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点亮这黑暗的土地!我早就想好了,可以培育出一种能发光的植物,不需要太强的光,就算只有一点点,种满整个沉世之国,那也绝对亮起来了!”
(“再不闭嘴......信不信把你变成我的排泄物!”)
......
“一眨眼就过去了将近两千年,你说,当初要不是咱们找了个惊天动地的大事做,还不得无聊死!”
(“不!这么多年从来都是我在动手!你一直都是在旁边看!难道你这还不够无聊吗!”)
“不不不!你不懂边缘OB的精妙之处!难道你没发现——我每一次的补刀都恰到好处吗!”
(“活了这么久!我做过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不小心闯入这该死的原罪之地!”)
“现在应该叫沉世之国了!还有,经过我这么多年的研究发现......狼兄你真的以为自己是不小心闯进这里的吗!”披着血红色披风的男人躺在一大片散发着点点幽光的荧草地上说。
(“你这话什么意思!”)狼居高临下地“望着”他。
“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了狼兄你身上那数不清地,宛如浓墨般漆黑、仿佛万千种鲜血混合起来散发恶臭的罪恶了!如果我想的没错,正是你身上的罪恶受到了沉世之国的吸引,从而让你无意识地闯入这里!”
(“罪恶?什么是罪恶?任何生物都只能以伤害其他生物的方式存活下来!我觉得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无辜的生物!活着——本身就是一种罪恶的体现!”)
“这点我不否认,但区别就在于,他们身的罪恶都藏在了华丽的外皮之下,而狼兄你——无论体型再庞大,都已经藏不住了啊!”
(“我一定会找到方法离开这该死的鬼地方!”)
“狼兄,你有想见的人,或者想回去的地方吗?”男人忽然换了个话题。
(“人......已经没有了......地方......哪里都一样......只不过这里更让我作呕......”)
“哦那狼兄你还真是可怜啊哈哈哈——我是说真可惜。其实我有个大胆的猜测,要是你身上没有了那些数不清的罪恶,凭借你强大的实力,是不是就能离开这里呢?”
(“这些恐怕都是因果,无法消除的。”)狼无奈地说,似乎早就尝试过。
“无法消除,那么换个角度,可以转移吗?比如——如果有个人愿意承担你身上所有的罪恶,那你是不是就能出去了?”
(“在我看来,足够承受着一切的只有你一人。但是......值得吗?我身上的罪恶,可不是那么好承担的......”)狼意味深长地说。
“看在狼兄你帮了我这么多的份上,我怎么也不可能拒绝你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吧!再说了,如果做每件事之前都要算计一下值不值得那得多累!凡事只要追随自己的本心,愿意还是不愿意,这样够够了!”
(“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如果我能活着出去——”)
“这种FLAG就不要立了!多不吉利!出去了替我好好看看世间的美女啊,美景啊什么的就行了!”
......
(最后还真的成功了......多谢了......阿沦......但是我这双眼睛可不能随意睁开啊......你的愿望我恐怕无法实现了......)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“砰砰砰!砰砰砰!”月兔酒吧的门被使劲地敲响了。
“谁啊!没看到牌子上的营业时间吗!酒吧下午四点才开业!”陆紫月生气地打开了门。
门外的人让她十分意外。
“狼兄应该是在这里吧?”陈卓一身便装,一进门就四下打量着酒吧内部,仿佛陆紫月这么大个站在他面前的酒吧老板站就是个摆设。
“哦,你来晚了,狼先生和小茉莉刚走。”陆紫月一脸不开心的看着陈卓,好像他们的离去就是眼前的男人造成的一样。
“我说老哥,你不会是在骗你亲爱的妹妹吧?我可是连课都翘掉特意来见你说的那个魔兽的啊!”陈卓身后走出一个金色披肩短发的年轻女子。
“恩?这是你妹妹?看来你们家的基因很不错呢。”
“过奖,我能知道他们去哪了吗?”陈卓很有礼貌地问道。
陆紫月仔细想了想:“可能......准备从南门那边出去吧?”
“那还等什么!赶紧走吧哥!”女子听到这个消息后立马双眼放光,迫不及待地拉着陈卓的胳膊往门外拽。
“多谢,打扰了。”留下这么一句话,陈卓便被着妹妹拉着离开了。
“虽然长得挺像......但是性格好像差的有点远啊?”陆紫月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去的两个人影,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......
银月城的一条大路上,一个身披红色兜帽大衣,脸上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看起来十岁不到的小萝莉,牵着一只白色的大狗几步一停地走着。
(“丫头,这样真的可以蒙混过关吗?”)
(“没有人认识我这个样子,只要我们演的像一点绝对没问题!狼叔叔你边走边嗅!”)
(“噢噢,嗅嗅,嗅嗅......”)
盲人牵导盲犬倒是不奇怪,但是人狗都是瞎子的情况实在有些少见,一路上还是引得不少人回头多看两眼。
忽然,狼停住了。
“怎么了狼叔叔?”
(“咱们的老熟人来了。”)
“老熟人......难道又是那个大坏蛋!”
虽然狼已经跟小茉莉解释过,陈卓现在并不是他们的敌人,但小茉莉还是对伤害过狼的陈卓耿耿于怀,比如现在,见面绝对不会给他好脸色看——甚至一句话都不想说。
“狼兄,等等。”幸好狼和小茉莉这副模样走得不是很快,不然陈卓也追不上,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从未见过的金发女子。
(“什么事?考虑好了?”)
“不,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。”陈卓看了看满大街的行人,小声说道。
......
一条无人的小巷子里。
(“这里可以了,说吧,什么事?”)
“狼兄,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妹妹?”陈卓把金发女子从他身后拉了出来。
(“你妹妹?我记得是......好像是个魔兽学家吧?)
“哥你什么时候能听懂魔兽说话了,还是在这跟我装模作样呢?让我这个专业人士来瞧瞧到底是什么魔兽敢......”金发女子觉得一向正经的陈卓突然变得神神叨叨的,有些不习惯,但当她将目光移向狼——
心中顿时百感交集,宝蓝色的眸子含情脉脉地看着狼,仿佛希望时间永远凝固在这一刻。
“狼,狼大人?”
嘴里情不自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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